(本文譯自 Mad Capital 網站,原文連結:https://madcapital.com/articles/the-hard-economic-truths-of-transitioning)
我們相信一場革命正在發生,並體現在價值觀和概念轉變 – 從單向思維到循環思維,從量到質,從單一品種到品種多元,從權力到賦權,從榨取到再生。
這是轉移不僅是在理論層面,亦牽涉到資金相關範疇。有機農民所得的純利,可以比傳統農民高出 3 至 7 倍;而這已經包括潛在的高昂轉型成本及收成量下降在內。
然而,美國所有農地當中,只有 1% 以有機方式耕作。大部分農民依然有所保留,認為有機及再生農耕,比起傳統農耕較爲無利可圖,要求更高,以及較為無法預測。
於是,我們邀請了與 Mad Capital 合作的農民,以匿名方式告訴我們,他們在轉型至有機及再生農業路上實質遇到的經濟挑戰。 以下是他們分享,轉型期中所面對的難關以及他們的應對辦法,還有 Mad 生態系統能夠提供的額外解決方案。
傳統銀行不能或不願與時並進
大部分傳統農業貸款業者不完全瞭解有機和再生農業所設計的風險及回報。這令有機農民非常懊惱;不少尋求 Mad Capital 協助融資的農民,都是因為有機及再生耕種而導致以往長期合作的銀行不再提供支持。
「我們開始將部分農地過渡至有機耕作,而在過渡期中,收成的農作物無法轉化為收入。我們面臨虧損,這令銀行不高興。經過與銀行交涉後,他們最終不願意重新制訂借據或協助重組業務,儘管我們已經購入種籽。」
有機農民本應與傳統農民享有同等的融資機遇。不過,由於一般銀行難以理解農民的轉型過程,他們往往將所有風險卸予農民,而不提供任何保證或彈性。這通常令全面轉型過程拖長至 5 年之久,而銀行毋須承擔實質風險。
有機農民在為傳統融資選項所限之下的煩惱,促成了 Mad Capital 的誕生。
長遠部署 – 向消費者直銷
不少新農民務農的目的,是想協助人們與食物重新連繫。為達到這個理想,他們往往選擇向消費者直接銷售。這固然是創造品牌的好方法,亦容許你全面掌控從種籽到銷售的整個過程。但在開展初期,產生足夠收入以收回成本,可以是一場挑戰。
「有機農耕其中一個最艱難地現實,是需要創造一個特定的小眾市場並逐步建立直銷消費者群體。踏入第七年,我們的銷售數字逐年遞增,但這過程花費了很多時間、能量、耐力和熱情。」
為紓解風險,精明的農民往往選擇以容易銷售的農產品作起點。
“「我們選擇以消費者能簡易明白,毋須處理而直接購買的產品,作為轉型的起點。不過,就算如此,轉型過程依然是急不來的。我們只能逐磅逐磅出售我們的產物,而不是一次過將作物運到糧倉換取以千計元的收入。」
而面對直銷業務增長緩慢,部分農民選擇同時開拓其他收入來源。
“「為幫補生計,我們在發現有本地買家需求後開始種植非基因改造大豆。這筆額外收入對轉型過程有很大幫助,容許我們以現金支付租金和其他營運開支,直到農場完全轉型,可以開始擴展直銷業務規模為止。」
Mad Capital 的姊妹非牟利組織 Mad Markets (of Mad Agriculture) 能夠為有機及再生農民提供農作物交易服務。他們的聯繫,能夠為 Mad 網絡的農民配對到價值觀吻合的買家和品牌。
新手農民缺乏選項
大有潛質的新手農民,難以籌集起步所必須的營運資金,是長久已知的難題。 銀行往往以他們缺乏相關經驗,未有擔保人或足夠資產為由,加以留難。
「作為一座全新的農場,沒有傳統銀行願意與我們合作。這是我在簽約租下 150 畝農地後才發現的。」
大約三分之二的年輕農民,所列出的首要職業並非務農 — 意味他們有其他更為主要的收入來源。就算如此,以傳統方法獲取資本依然難如登天。
「儘管我太太和我本人都有全職工作,並且信貸紀錄良好,但他們一見到我們是年輕的第一代農民,就斷然拒絕合作。作為一座初創農場,我在最初低估了擴展規模的難度。」
Mad Capital 信賴年輕農民的願景和能力。他們嘗試推翻前人訂立的農業常態,並擁抱激發再生農業所必須的那份激進。
陷阱:與傳統農業作比較
在轉型期間,農民要堅持下去或許有一定難度,尤其在眼見鄰近農民持續依靠建基於合成化學物、基因改造和化肥的投入,以消除一切出現的問題。
「在轉型至有機農耕時,當下馬上產生的成本的確不容易消化,因為這是一場漫長的過程。按照土壤所需的時間工作,與銀行或市場所理解的的時間有所不同 。與此同時,眼見隔壁農民以傳統方式耕種豐收之餘,還可以買遊艇飛機,更有如在傷口上灑鹽。」
轉型途中的農民,需要當心「比較」的誘惑。透過會面或於網上與其他志同道合的農民建立聯繫,對堅持轉型過程有所幫助。
在 Instagram 追蹤 Mad Agriculture @madagriculture 是一個好開始。你可以見到我們網絡裡的農民,有甚麼最新動態、想法和分享。我們亦推薦追蹤以下 Instagram 帳戶: @artiasngraincollab, @thelandinstitute, @marbleseedorg, @farmersfootprint, @regen_rising, @savoryinstitute, @youngfarmers, 以及 @practicalfarmers。
雜草、雜草、雜草
有機農民能夠使用的除草方式頗為有限。在無法施放合成除草劑的情況下,他們唯有利用其他方法,例如人手除草、機械化除草設備和種植覆土作物。這些另類方法成本高昂且須密集勞動力,而在農場轉型初期亦未必如合成除草劑般有效。
「在採納有機耕作同時管理雜草,是其中一項最大的挑戰。堅持正確的做法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壓力、柴油、收成量,亦帶來聲譽風險。」
不過,隨時推移,幾乎所有有機農民都會學懂如何處理他們本身所面對的雜草相關難題,而最終局面亦比附近的傳統農場爲佳。
「對我附近的農民,無論他們採納有機或傳統耕種,雜草管理都是問題所在。我所在區域的雜草,正開始產生對除草劑的抵抗力,成為了區內的一大煩惱。這令我更深信我所用的覆土作物除草方式。」
如果你需要有機及再生業者在雜草管控方面提供技術協助,可以留意 Mad Agriculture 旗下的 Mad Lands 團隊。Mad Lands 與有機農業研究及培訓龍頭 Rodale Institute 合作,為 Mad 網絡農民提供最優質的技術協助。這些團隊均有在不同地區的有機雜草管控經驗。
社會成本
在對談之中,在廣泛傳統農產業者之間鶴立雞群的有機及再生農民,表示他們感到被孤立甚至敵視。從來歷不明的雜草突然叢生,到財物被破壞,這一一顯示有機農民無疑觸動到傳統農民社群的神經。我們見到的,是一群立志成為 1% 有機或再生耕種社群一員的農民,為此付出社會性代價。
「人人都以為我瘋了,他們對我投以奇怪的目光,好像我頭上長出角一般。」
「我與很多傳統農民是朋友,亦尊重他們的業務,但無論如何,我始終感覺格格不入。與其他志同道合,願意見到再生和有機農業增長的農民建立關係,十分重要。」
正因如此,我們必須協助有機和再生農民尋找社群。他們有的透過出席 Marbleseed,PASA,和 EcoFarm 等主要業界會議 ,與同路人建立關係;有的透過收聽 podcast 振奮士氣,努力朝向目標進發。我們推薦收聽的 podcast,包括 Investing in Regenerative Agriculture and Food,Regenerative Agriculture Podcast,以及 New Food Order 等。
從這群農民口中所出的每一份常見煩惱,都是千真萬確的 — 現今的金融體系和傳統農業社群,未必可以滿足他們的需要。所以,Mad Capital 和 Mad Agriculture 樂意為你提供協助。你並不孤單:我們能夠為你尋找方法,以一一擊破這些有法可解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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